恒春晟和苏曦瑶走到一起，和张扬与苏曦瑶走到一起。
在景水轩眼里，并没有太多本质上的区别。
当然，恒春晟背后的恒家是现实的威胁，而女娲集团暂时还不是。
不过按照这种趋势下去，女娲集团未必不是第二个恒家，甚至影响力要比恒家大多了。
至少目前从网络影响力来说，恒家还远远没办法和女娲集团相提并论。
“不是有若溪吗？”流影紫霜沉吟片刻后，淡淡地说道。
“也是，看来是我多虑了。”宋姨自嘲地笑了一声。
“孟家真的屈服了吗？”流影紫霜想了想，又抛出一个新问题。
“屈服？”宋姨哑然失笑道，“都是老狐狸，随随便便地抛出一点甜头，就想置身事外，张扬没那么傻吧。”
“可是他不是接受了孟家提出的条件？”
“再正常不过了，孟家并不是女娲集团的首要目标，他自然是懒得在孟家身上耗费太大的力气，也没必要全面树敌，况且孟家给出的东西，基本上都达到了女娲集团预期，当然，我倒是想看看，孟亿强会不会兑现承诺。”
说罢，自顾无声地笑了。
流影紫霜看着宋姨，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说若溪这次帮孟家算不算是一种报复？”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有因才有果，你的恒阿姨想用恒春晟和苏曦瑶的婚姻试探我们的底线，那么若溪用孟家这事给他们下眼药，不正是一报还一报，再说了，恒春晟当年就不是个好东西，那些莫名其妙的谣言虽然找不到散播者，不过恒春晟要是真的什么都没做，那是不可能的。”
“谣言，怕是未必吧？”流影紫霜柳眉微微一蹙说道，“这么多年了，若溪一直都没找男朋友，而且我听说她对男人确实是……”
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道：“好像确实挺……反感的样子，你说她该不会真是？”
“咳……咳……”宋姨伸手掩住嘴巴咳嗽了几声，“小姐，或许我们该换个角度想一想，她太优秀了，没人配得上她。”
“你刚说曦瑶和张扬的事，倒是提醒了我，不仅仅是她，乔希儿、蔡冰和静兰也就罢了，萱萱和诗诗八成也会落入他手里，我怎么发现这景水轩出去的，都和他有关了呢？”
“小姐，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宋姨问道。
流影紫霜不说话，沉默了片刻，闭上双眸，轻轻地摇了摇头：“难啊。”
“是不是因为小姐把她们当姐妹，所以才觉得为难？”宋姨低声问道。
“不是有句话，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吗？”流影紫霜淡淡地笑道，“感情这种东西，如果真能干预，那就不是感情了。”
“顺其自然吧。”
宋姨沉默不语。
*****
“兮兮的事，你们到底知道多少？”目光从乔希儿、许丹露、蔡冰三人脸上缓缓地扫了过去，张扬双手交叉着撑在桌面上，苦笑着问道。
面前的这四个人，再加上杨静、杨菲，都是他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对象。
“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许丹露看着张扬，平静地答道。
“好吧！”张扬耸了耸肩，曾经他以为这是自己的秘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秘密其实压根不能算是秘密。
最大的傻瓜是他。
尤其是，还有个许丹露呢。
好歹大家都是高中同学。
若是其他人对兮兮没有那么了解的话，那么她不可能不知道兮兮的存在。
顶多也就是，她未必会把女娲集团现有的这一切和兮兮联系在一起。
不过，或许随着流影紫霜的这一次接见，那么从此将两者画上等号就开始有可能了。
“所以，这些东西……现有的一切。”乔希踌躇了一会儿，犹豫着问道，“跟兮兮有关？”
张扬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又摇了摇头：“如果非要给一个解释，或许只能是这样了。”
“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想隐瞒你们。”张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或者是，但是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确定。”
“这些东西，是自然而然地在我脑海里形成的，但我不确定和兮兮究竟有没有关联。”
“怎么会没有关系？”许丹露站了起来，看了众女一圈，平静而淡然地缓缓说道，“十年前，或许别人都觉得三小姐是一个疯子，臆想症患者，但是现在我们拥有的一切，可以证明，三小姐是个绝世天才…不，她算是神了吧。”
乔希儿和蔡冰对视一眼。
继而看着张扬。
“我说过，我不确定。”张扬摇了摇头，确实这些东西其实真的很有可能是来自兮兮。
但是这，坑爹的系统，实在是太不像兮兮的风格了。
甚至在他离开景水轩之前，还唤醒了系统。
想要系统给出答案。
张扬是这样问的，你到底是不是兮兮开发的？
结果是……Sorry，你的权限不够，等级太低了。
“那到底和兮兮有没有关系，你总得回答我吧？”
系统这次回答了。
“谁是兮兮？”
“流影紫曦！”
Sorry，你的权限不够。
所以，答案是没法确定，甚至张扬直觉地认为，这真的和兮兮无关。
但是如果和她无关，和谁又有关？
谁玩的穿越？
“必须是。”许丹露盯着张扬，美眸灼灼相当的肯定，“这就是兮兮的想法。”
“我赞同！”乔希儿举起手。
蔡冰略微犹豫了一下，也举手。
想了想，张扬明白了。
女娲集团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那么多超越现有科技水平的未来科技，张扬自己一个人已经很难背起这个锅了。
那么，不管是不是真的和兮兮有关系，最佳的背锅者，毫无疑问应该是她才对。
简直太合适了。
反正兮兮人是找不到了，景水轩都找不到的人，就不信还有人能够找到。
她的身份是景水轩的三小姐。
在很多人眼里，她是疯子……但是真正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前无古人的绝世天才，是真正的神。
当然真正知道她的人，恐怕不会太多，但相信真正的豪门大佬心中都会有底。
那么，如果这些东西都是她的点子……这是一个再适合不过的解释了。
反正没有人能够找到真正的答案。
那么张扬的女娲集团为啥能突然折腾出这么多的新东西，如果和兮兮有关，似乎一下子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以往最难和别人解释的问题，突然间迎刃而解。
另外，别忘了，兮兮是景水轩三小姐，所以如果刁难女娲集团的话，是不是就等于是在和景水轩作对呢？
“失算了！”张扬顿时懊恼不已，许丹露早说嘛，自己干脆就跟流影紫霜承认了就是了。
反正……她总不好意思把女娲集团当成景水轩的产业吧。
而自己还能平白无故地挂上一个皇家的称号呢，多多少少是个保护标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