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结果而言,能够让金勉强记住名字的,也只有冰堂美智留的三个乐队同伴而已。
——姬川时乃,水原叡智佳,森丘蓝子。
在金的个人层级划分中,她们都只是一般般水准的少女罢了,也就是那种扔在三次元里、掺水吹捧后可以评到八甚至九分,然则对于后宫越发壮大的“神”而言连鸡肋都达不到的程度,真路人·女仆就是她们在后宫中的定位。
虽说金现在无法发挥出超自然的力量来,但他依旧可以看到凡人看不出的“光芒”——或者说,这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感觉也行。
在这种“感觉”的辅助下,金眼中唯有冰堂的“色彩”属于“鲜艳”的级别,其余人等再怎么化妆与假笑,在他看来都显得非常“黯淡”。
——尤其是这假笑,真是够了!
金也知道,日本人的“假笑”,或者说“所有现充们”的假笑,其实正是“融入集体”的“从众心理”的典型体现——你不跟着笑、不跟着商业互吹,就是怪人、就是KY。
真特么的累。
——啊啊,凡人哟,你的名字叫作弱者!
可不是么?
弱者唯有抱团,而强者——比如明星、比如名人、比如领导,他们在有限度的前提下就可以做出一些“特立独行”的事情,握有名声、财富、权力乃至舆论的他们不必完全合群,他们能够做出些普通人不敢做的事情,却会被普通人奉承为“真性情”、“有魄力”、“好厉害”……之类的。
当然,金曾经说过,万事万物切忌“绝对”,他只能表示:大多数情况下,请别搞错了!
——强者是先有“力量”才敢“独特”,而弱者就算“独特”也不会得到“力量”!
这是中二病的遗毒么?
即便是,也无所谓啦!
因为,金现在已经是“强者”了,而且他所拥有的,并非随时可能由于天灾人祸而消失的“外物”,而是真正的、自由的力量。
“喔!乐队啊?了不起了不起,真是多才多艺的美少女呢!我?我就没什么好说的啦,真是惭愧啊!”
很遗憾,金此刻发挥不出半点“战斗力”,所以也只好加入进“商业互吹”的队伍里,耐着性子跟大家打成一片。
幸好,眼前还有冰堂美智留这个真正让金上心的美少女在,因此他说起花言巧语来也就没那么“违心”了。
“你在说什么啊?大将!”
明明有着三井寿从良前的发型、却一点都不酷的户部翔,熟络地用力拍了拍金的后肩,一脸流里流气却并不会让人害怕的阳光笑容。
“别这么谦虚嘛!你可是我们足球部王牌诶!而且还是帅到连我都有点嫉妒的帅哥呀——哦,这句不算,大家都没听到吧?哈哈哈哈!”
户部爽朗地傻笑着,不愧是原作中点明的“气氛调节者”,一下子就把本来结束了的话题继续了下去。
不得不承认,现实中……真的有这种人。
他会口无遮拦地说些冷笑话甚至冷系黄段子,同时还擅长察言观色,有时候会直白地把稍微有点麻烦、但并非无法完成的工作丢给能做到的人选,有时候又会插科打诨地给尴尬中的人(包括自己在内)一个不一定好用的台阶下……
当然,原作中头脑简单的户部同学,大概是做不到如此精明的吧!
话又说回来,即使没有户部翔掺和,金也不太可能受到冷落,毕竟帅到“叶山隼人”这个程度的男性,除非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或者像比企谷八幡那样故意离群,否则普通少女在互相怂恿之后迟早会凑过去搭话。
“诶——足球部的王牌啊!果然超帅的!”
“糟糕,是我的菜啊!”
“呐呐,直接叫你隼人没问题吧?”
“隼人君,说点什么吧——足球部的趣事之类的!”
“呃、啊哈哈哈……”
金真是恨不得把户部翔丢进翔里淹死——他哪里知道什么足球部的趣事啊!
而且现在一想,自己居然还是足球部的王牌?!
那开学后岂不是要参加社团活动?
真见鬼!
事实上,曾经身为“真·宅男”的金,三步上篮总是变成同手同脚“机械舞”、游泳不会换气、短跑腿抽筋长跑腰腹疼是家常便饭,体育不及格是永恒的主题……
即使是看动漫和玩游戏,金也会跳过几乎所有的体育类作品,也就古早时期没网络甚至没VCD的时候,追了电视台播出的《Touch(棒球英豪)》——然而认真说起来,这根本就是披着体育皮的校园恋爱剧。
哦,当然,后来网络普及之后的“黑暗体操”之流不属于讨论范围咳咳。
至于拥有“力量”之后,体育更是与金无缘——超人和闪电侠会去参加奥运会吗?
因此,连足球的详细规则都说不清的金只好开动脑筋,回忆“叶山隼人”的家庭情况,赶紧强行转移话题。
“嘛嘛,足球什么的,只是玩玩而已,毕竟总武高以升学为主,我将来不是像父亲一样从事法律工作,就是像母亲一样当个医生,现在正在考虑和犹豫呢……”
“诶——好厉害!才高一就考虑将来了呢!”
“明明跟我们一样的年纪,感觉好成熟啊!”
“咿呀~?~?!”
——呜哇,这真的是少女该有的反应吗?这做作的感觉真是……
金只好继续尬笑,就此避过“体育”方面的内容,把对话的主动权拿到自己的手中。
“说起来,每个人小时候都会在老师的诱导下,说什么‘我想当科学家’吧?其实,我是真的有这样的梦想哦——著名物理学家斯蒂芬·威廉·霍金曾经说过,人类会在一千年内迎来能源危机,在那之前必须找到跟地球相似的高宜居度行星,如果能够加入NASA,参加太空移民计划,那才是真正可以名留青史的最伟大事业啊!”
金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充分运用了自己的演技,那认真的眼神、严肃的表情,一般人根本猜不到他其实是在“表演”,完全唬住了那些平时基本上只关心时尚、肥皂剧、美食、星座、占卜、恋爱等等“女生话题”的平凡少女们。
“当然,我也知道,科学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所以也只是努力看看吧,试试自己的极限,能做到怎样的程度……”
“嘿诶——隼人君觉得外星人真的存在吗?”
“万事切忌绝对,不过从逻辑学和概率学上来讲,外星人必定存在——除非我们这个世界是某个无法想象的造物主单独‘创作’出来的玩具……”
说到自己曾经最感兴趣的天文话题,可比体育让金来劲多了,再说他曾经实际啪过外星美少女啊哈哈哈!
“而且就算存在,外星人的存在方式也不一定跟人类相似,虽说研究者们认为‘人形’比较合理,但也不能排除蜂巢思维的硅基无性生物、用神圣的F2A连结彼此的偶蹄目种族、甚至可以存进U盘的程序生命之类的可能性,打个比方来说……”
金敢打包票,他说的这些半真半假近似科幻的“知识”,面前大脑空空的少女们多半是听不懂的,甚至连NASA是啥都必须赶紧取出手机偷偷谷歌一下,毕竟也就天朝等少数几个国家会强行推广“基础科学”,大部分发达国家的中小学校,对于“科学”基本处于放任自流的“自学”态度。
不过,长得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君不见,前些年曾有新闻,说欧美国家有个囚犯就因为长得帅,竟然被传媒公司签约,做了网络与广告明星,似乎还要向娱乐圈发展……
所以,哪怕对金说的内容一知半解云里雾里,可只要对他本人感兴趣,少女们就会装出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来,各种找机会插话。
就这样,联谊愉快而顺利地进行着,而正当金误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聚餐”时,联谊的发起人终于露出了其“真实目的”。
——国王游戏!
金曾经“被迫”跟千石抚子玩过这种游戏,因而他对其中猫腻简直心知肚明!
当然,由于当时金和抚子属于“两情相悦”,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技巧”。
然则此刻不同——联谊这种微妙的社交活动,就算大家明知道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可是直接来一句“大哥,操逼吗?”或者“大妹子,给艹不?”肯定是不行的,必须循序渐进、渐入佳境地炒热气氛,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进入“状态”才是现充们的“王道”。
说白了:真特么虚伪。
不过,这也反过来给了金“准备时间”。
因为,若是节奏太快,那么金就无法“合情合理”地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搞不好会发生暴力冲突也未可知。
现在这种“大家慢慢调情”的状况却是正好……正好,让金有了“作弊”的机会!
原本按照“国王游戏”的规则来说,作弊堪称难如登天,而且金又不是主办者,无法在一开始就“动手脚”,不过他自有其利益最大化的办法!
那就是——用人类极限的视力进行观察……
——很好,“签”是木制的。
抽签,是“国王游戏”最关键的一环,关系到谁能够成为发布命令的“国王”,通常都是使用扑克牌来进行,以其中的“鬼牌”作为“王”。
不过,众所周知,扑克牌这种东西……是有专门的“魔术牌”售卖的,因而作弊起来就变得超简单!
或许是为了打消少女们的疑心,主办方采用了木签——虽说纸签也能凑合,但纸质容易折损,说不定没两下就被撕坏了。
与人数相当数量的木签被放在一个窄口宽底、不透光的圆筒中,标有数字和“King”字样的那一头处于看不见的位置,即使有人企图装作不经意从筒口往里瞄,在背光和窄口的情况也难以看清任何东西。
然而,金要观察的是……木签的纹理。
理所当然,便宜的木签不可能直接取自树木,而是木浆重制成的“复合木材”,不过就好比雪糕棒一样,只要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即使是同一个牌子、同一款类型的雪糕,任何一个正常人也都可以看出每根雪糕棒在“纹理”上的不同!
金要做的,就是极限加速这个“分辨”的过程,并且牢牢记住这些不同,再根据初期每一轮游戏的“国王喊号”,进而记住每一根木签是几号。
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第一步”!
待得众人气氛越来越向暧昧方向发展的时候,金已然将每一根木签的号码记得一清二楚了。
——赌博这种事情,本就是一靠运气二靠记忆三靠出千啊!
同时,金还记录着每个人“抽签的习惯”——就近?就远?左右?随缘?
更重要的是,分析每个“当选国王”者的“喊号和命令”的规律——有些人喜欢隔开好几个号码,有些人不会喊已经叫到过的号码,有些人喜欢恶搞,有些人别有用心……
金要做的,就是尽量不再让“王签”落入别有用心者的手里,详细来说,就是“只要轮到那个人之前王签还在”,就由金自己来拿王签,或者为了防止遭到怀疑,在移动签筒的时候,让王签有更高的几率被“其他人”拿到。
这,就是“第二步”。
第三步,金在推杯换盏间不动声色地调换位置,靠近了冰堂美智留——事实上对方也早已不在原位,装出一副男性经验丰富的样子,在国王游戏中与男方……也就是金热络互动,比如“隔着扑克牌的吻”之类。
这一步的理由名为“保险措施”——目的在于,当概率之神忘记青睐金、即不怀好意的“命令”很可能要落到冰堂头上的时候,他就打翻饮料到少女身上,使她不得不去盥洗室清理,而自己也可以借着“赔礼道歉”的理由将事态纳入自己的掌控,甚至以“赔罪”之名护送其回家……或者回到“别的地方”。
当然,金也考虑过饮料杯万一正好被人眼明手快扶起,或者冰堂偶然避过的情形,那样的话他就只能采取“最终手段”了——趁人不注意,随便用什么“暗器”突然打坏防火喷淋装置,制造一场混乱来终结这场联谊。
——这就是分割线——
注1:这三个人在原作中都是不同方向的宅女,冰堂反而是“正常人”……不过也许女性和男性不同吧,很可能女性就算宅了,也一样会参加联谊什么的。
作者留言:
PS:前面有读者问《春物》的主要角色有俩金发是真的还是染的,我查了下,虽然原作没有明说,但具体情况大概可能也许应该是这样的:总武高是以升学率为主打的名校,相当于天朝的重点高中,而且是重点中的重点,其中学生很多都是归国子女或者期望出国留学者,那么有金发也就不奇怪了——另外嘛,十一区各地高中校规都不一样,有些严格有些宽松,甚至听说据说传说还有强制规定要学生染发的奇葩学校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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