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关系的。”
静谧的声线还是那么平淡。
“我和咒腕大人他们的职责是不同的,所以如果您觉得可以的话……”
说着,静谧轻轻捧着金的右手,缓缓跪将下来——与西式单膝下跪不同,偏向东方的跪拜是双膝跪地以示臣服与效忠。
“所有的一切,都遵从您的意志,我将为您献上一切,武艺与毒素、肉体与心灵,全部的全部……我是将所有生命杀尽、仅属于您的、于夜晚盛开的——毒之花。”
——哎呀呀,这可真令人心情舒畅的誓词呢!
“很好,契约成立——起来吧。”
金邪然轻笑,手上微微用力,便将静谧拉起身来。
“你说……全部,是吗?”
说话间,金再度抬起手来——双手,轻轻搭在静谧的双肩,微微用力地俯首贴近她的面庞。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啊!主人,请等……!”
静谧感到了慌张,并非出于羞涩或者少女心之类肤浅的缘由,而是害怕伤到刚刚立誓效死的主人。
毕竟,年末接触跟单纯的肌肤接触相比,其毒性的烈度肯定要高上数倍。
“呃唔咕呒啊呼呣噗哫呵呜嗯呼哼哦嗯……!”
虽然在生前曾经为了暗杀而不知多少次与男人缔结恋人乃至婚约者的关系,但显而易见的是,只要碰触到半点肌肤,对方立刻一命呜呼。
因此,从事实角度来说,静谧依旧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性经验数为零的纯洁处女。
这样的可爱少女,在本就意志不设防的情况下,自然无法抵挡金的高超吻技了。
——有点麻,确实有点麻的感觉,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一开始,静谧还略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而当她发现御主正在她的口腔中大肆攻城略地毫无颓势之后,她就彻底放下心来了。
接着,便是热烈的回应。
尽管确实没有任何性经验,不过身为色诱系暗杀者“应该具备的技巧”,静谧当然有系统性地学习过,而能够拿到“哈桑”之名号,其“学习成绩”理所当然必须优秀。
所以,就算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金,在不强行自控的前提下,愣是被静谧的反击激起了“感觉”。
——噢噢,已经开始把曾经所学融会贯通了吗?真是……嗯?这小妮子的手也不老实啊,哼哼。
著名渣神莱特·鲍德温曾经曰过:接吻不止是口舌运动。
好吧,精确来讲,应该是“曾经身体力行地表达过”才对。
无论如何,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接吻的时候,你的手别特么发呆!
刚刚初吻的青涩之辈也就罢了,然则只要有一方训练有素,或者双方处于热恋阶段,那么在口舌交战之余,肢体动作同样甚至更加重要!
故此,不但金在亲吻静谧的时候双手渐渐从搭扶双肩转为抚按其裸背的拥吻之姿,后者的双手也从轻抱着前者的腰背转为半吊在其后颈上的情况。
而更进一步的话,就是双方各自腾出一只手来,男抚女胸、女探男垮了。
情至深处、欲到浓时,此皆水到渠成之情趣也。
——嗯、嗯?这个手感,竟然比目测的情况更大一些?难道说这小妮子的哈桑制服还有收胸的功能吗?
金在疑惑之余也颇为欣喜,于是更加愉悦地揉磋起来……
——里番的分割线——
有传言说,职业杀手往往都有自我放松或者说发泄的特殊方法——有遛狗吸猫修身养性的,有一掷千金赌个爽的……还有,啪啪啪啪啪啪。
否则的话,一直沉浸在杀戮中,不是变成杀人狂魔,就是产生自我毁灭的倾向。
然而,静谧从里到外都是毒,人就是毒,毒就是人,正所谓人毒合一便是如此了。
圣都方面显然知道静谧的特性,故而即使是对她进行刑讯逼供也不敢让她流血,只能采取精神拷问来使其虚弱化,否则哪怕飞溅出一颗血珠或者汗液,只要挥发一点点到空气中,那么周边的生物就全都死路一条。
这样的杀手——暗杀者,完全无法与活物接触,希望触碰小动物和花花草草也好,想要体验人的温暖也罢,全都无法获得。
哪怕是赌博,也无法放下心来,时刻都要注意别毒到旁人引起麻烦。
很遗憾,杀人无算的静谧,在“人性”的保留度上却相当高,或者说,身为杀戮机器的“觉悟”有点低。
她,过于期待“平凡的幸福”了。
所以,静谧在生前就是再也承受不了“不断葬送虚假幸福”的压力,于是选择了自曝身份从容赴死。
这就是,一旦遇见与自己接触也不会死的人之时,静谧就会热切地渴望与对方亲近的最根本原因。
不,这恐怕还是客气的说法,认真来讲,对于碰到自己也不会死的人,并且立场基本一致的话,静谧的好感度瞬间就会接近Max。
当然,这一切,都是金与静谧灵肉交融之后得出的结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静谧拥有后天邪器,其名“幽寂朝露”,理所当然是一种毒系邪器,意味着一滴蜜露即可万籁俱寂。
而且,静谧的毒素原本就会让中毒者在大家都懂的“极乐”中死去,因此她的邪器在“极乐”的程度上更加翻倍,浸润其中的每一秒都会有“极乐”的冲击降临,真是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还活着的话。
不过,公正来讲,静谧的性技未能一开始就完美发挥出来,毕竟那些“恋人”和“婚约者”被她碰一下就死翘翘了,故而她根本就没有好好实践理论知识的机会,从来都是纸上谈兵。
当然,能取得“哈桑”之名,静谧在实际操作中不断进步的能力自是极强,再加上真情实意的渴求……其美妙结果不言而喻。
顺便一提,比起扭腰来,静谧更擅长咬。
“啊……我的愿望,已经全部实现了。”
静谧的面庞上洋溢着尽情欢愉后的迷醉红晕,紧紧贴靠在金的身前。
“御主,能够与您相遇,实在是太好了!”
“好啦好啦,冷静一点……”
金当然没有忘记正事,毕竟静谧的“毒”确实非常影响日常生活,即便可以用“永恒契约”来加以限制,结果也只会让她变得几乎无法动弹而已。
“你现在应该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毒’了,也就是说,你的‘妄想毒身’变成了一种可开关的宝具,赶紧熟悉一下吧!”
——翌日的分割线——
贝狄威尔表现出一脸便秘……我是说难受的样子,他自称宝具与自身不太契合,故而身体不适。
事实上在这一路之上,贝狄威尔经常仿佛生病般地发热——即使从者理应不可能生病。
金一行只好嘱咐贝狄威尔休息调理了。
瞅着好像影子一样贴在金身后的静谧,玛修不由地回忆起了当初在法兰西遇到的清姬……
显然,比起动不动就要喷火烧房子的清姬来,静谧可是好相处多了。
“那么……”
众人集合之后,金正打算按计划行事,却见西方狼烟升起!
期间慌乱与谈话不提也罢,简而言之——与东之村联防的另一处避难所“西之村”遭到了袭击。
山顶上的瞭望员通告了袭击者的旗帜纹样,那是被闪电截断脖颈的赤龙图案。
咒腕与阿拉什连同贝狄威尔作出判断——那正是莫德雷德的旗号。
赤龙是亚瑟王的象征,也只有叛逆骑士莫德雷德,才胆敢使用屠龙的旗帜。
——狮子王会允许莫德雷德使用这种旗帜也真是怪事……不过,这或许证明了阿尔托莉雅传念告诉金的隐秘:完全解放圣枪的“她”,已经丧失了身为人类的好恶。
“游击骑士莫德雷德!这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咒腕的面具是缝在脸上的,旁人看不到他的神色,不过从语气上就能听出其焦躁的心情。
“没问题,正好可以减轻一点面对狮子王时的阻力。”
金嘿然一笑,招呼己方从者各就各位。
〝虽然我无法传送到没去过的地方,但“肉眼可见的远处半空”自然不在此列——现在,各位听令!〞
“咒腕先生、阿拉什先生,我现在要施展空间移动的法术,不过请两位稍安勿躁,莫德雷德姑且交给‘我们’来对付,可以吧?”
咒腕当然不想正面对战圆桌骑士,阿拉什又是个好说话的人,于是便迅速首肯了。
金立刻转向贝狄威尔。
“贝狄威尔先生暂且留下吧,你状态不佳,而且这个村子也不能一点守护力量都没有。”
“啊、嗯……好吧,我知道了。”
贝狄威尔通情达理得很,尽管有所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空间的分割线——
说是“遭到袭击”,实际上距离真正进村还差了一座山头,而负责保护西之村的百貌之哈桑正在拖延时间。
当次元跃送的光芒在交战双方的上空闪耀之时,百貌已经左支右绌,分裂出的人格被消灭了不少。
将百貌逼至绝境的,正是众所周知的熊孩子骑士——莫德雷德。
Assassin本来就不擅长正面作战,百貌的分裂能力又无法实际增加自身的战斗力,最多也只能起到牵制对方、拖延时间的目的。
呼——砰!
大盾从天而降,正是玛修护着金向莫德雷德砸过去,后者喜欢莽却不代表傻,自然不愿硬接,当即闪身退避。
咒腕与阿拉什马上赶往百貌身边,向她解释“援兵”的情况。
“哟,别来无恙啊,莫德雷德?”
于是,金微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
“伦敦一别,甚是想念呢!”
“哈?突然直接叫别人的名字,你谁啊?我的粉丝吗?”
莫德雷德一脸莫名地皱起眉头。
“虽说杀了那么多异教徒的我,应该也算是有名了吧……”
“说是不认识我们……简直和在伦敦被召唤出来的莫德雷德不是同一个人呢!”
玛修遗憾地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从者在不同时代被召唤的话,通常不会持有别的时间点的记忆,但还是有点难过。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啦,我才不认识你们这样的……”
莫德雷德忽而话头一顿,眼神冷厉起来。
“不,看来是认识的,虽然姿态不同了,但还记得你的魔力——我还想怎么没有回应父王的召唤呢,你这家伙,在这种地方干吗啦?”
——这口气……索性把玛修认成加拉哈德了么?喂喂,你男女不分啊?
莫德雷德仿佛发泄怨气般盯着玛修。
“难不成叛逆者说的就是你吗?这样啊,你的话,嘛,也有可能……能在现在的亚瑟王面前直接表达不满的也就是你了,不过稍微,来得太晚了吧!”
“既然你把她当作加拉哈德的话,那么我们也不必浪费时间了。”
金已然注意到莫德雷德的眼中有压抑不住的狂气成分,于是当机立断——!
“傻孩子,向你爹问好吧!”
王者的光华再现,阿尔托莉雅又一次华丽降临。
——嗯,如我所料……
金暗自扬起嘴角,这一回真正证实了贝狄威尔的存在不知为何会阻碍他对阿尔托莉雅的召唤,甚至会导致位面规则直接“驱逐”。
——也就是说,贝狄威尔和我的阿尔托莉雅无法面对面……吗?
“什……父、父王!?怎么可能!?”
莫德雷德果然狠狠地呆愣住了,或许是高文并没有对其余圆桌成员讲出他与阿尔托莉雅遭遇的事实,或许有其它原因,总之她并没有见到“父王”的心理准备。
“哼,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结果却助纣为虐……”
阿尔托莉雅理所当然没好脸色地瞪着莫德雷德。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到我的御主麾下来,为人理修复作出贡献的话,我就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反正,我们都早已是死人了,不是吗?”
“这、这种事情……可是,那边的父王?诶?怎么会有两个父王,这种愚蠢的事情!”
莫德雷德只觉得自己晕头转向,她的大脑就跟她的欧派一样贫瘠,根本无法理清现状。
“啊啊啊,不管了!我可是叛逆骑士啊,哪有那么容易听话的!如果你也是我的父王,那就展现出能够杀死我的力量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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