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世人多毁我啊。”张扬一脸哀叹，“难道看到漂亮的我就一定要下手吗？”
苏曦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难道不是吗？最起码我知道的，有个和我同时进来的美女，似乎已经……”
闻言，张扬心里一凉，这分明是说秦小萌吧。
她是怎么知道的，秦小萌和自己的事，两个人保密措施做得很好，而且秦小萌岗位也没有动过，除非秦小萌自个儿说了。
“和你同时进来的？很多人啊。”张扬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就好像抓奸成双，没有在床上被抓现行，他是不承认的，“你指的是哪个？不会是你自己吧？”
苏曦瑶看着张扬，意味深长道：“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吃了还不承认。”
张扬耸了耸肩：“你这是污蔑，我可以告你毁谤。”
“好了不谈这个，反正这是你自己的私事。”苏曦瑶打住了这个话题，“还没正式恭喜你，看样子女娲航空就要继女娲药业之后，一飞冲天了，听说已经有意向合同下来了。”
“看样子你知道的消息比我还多啊，我都不知道有什么意向合同了。”张扬惊讶道。
“这没什么奇怪的。”苏曦瑶淡淡地说道，“一款能够超越米国人的跨越式机型，国家如果不大力支持，那才叫奇怪。”
张扬笑了笑：“真有的话再恭喜也来得及，不过不对，什么叫恭喜，这个项目难道没有你的功劳吗？应该恭喜你自己才对。”
“就算你以后不在女娲集团了，闪灵的成功始终有你的一份辛苦在内。”
“真会说话，难怪那么多妹子喜欢你。”
“妹子喜欢我，可不仅仅是因为我会说话而已。”张扬看了看杯子中的红酒，轻轻地晃了一下，“跟红酒一样，好男人和好女人，都是要慢慢地品出来的。”
“你也好意思自称好男人？”苏曦瑶不屑地歪了歪鼻子，“只能说你硬件好。”
“好酒不喝，你怎么知道好还是不好？不过不谈这个无聊的话题了，言归正传，从这边离开后，准备做什么？”张扬问。
“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苏曦瑶就是一个不肯轻易透底的人。
“反正不会是相夫教子。”张扬看着她淡淡地说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世事难料。”苏曦瑶目光显得有些缥缈，“就好像，之前没有什么人能看好闪灵成功上天一样。”
“对，世事难料。”张扬看着苏曦瑶好奇地问道，“我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不过有一个问题，你当初为啥要进女娲集团，然后现在为何又要离开女娲集团？能给我一个靠谱的答案吗？”
苏曦瑶答道：“你不能矜持点，这么直白问这种问题？”
“这个问题有什么忌讳吗？”张扬奇怪地追问道。
苏曦瑶伸手从身旁取了一个精致的糕点，直接送入口中，恢复她吃货的本性。
“我不是个爱轻易放弃的人。”苏曦瑶淡淡地说道，“而且相信你也调查过我的背景，大体上你们都知道我算是一个权谋心很重的女人，有着很强的控制欲，我进来后，早晚会惹起一片血雨腥风，短时间内，你身边的这些女人也许能容我，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张扬有些尴尬。
苏曦瑶分明在说他之前心里想的事，原来人家也不是傻子，早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职场，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个赚钱赚名望的平台，不过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种游戏和工具，因此上不上班全在我个人兴趣。”苏曦瑶继续说道，“也许我确实有一定的能力，不过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在这里，贡献其实不如破坏来得大。”
“为什么这么说？”张扬喝了口酒，问道。
“你的名声这么坏，我待在董事长办公室当你秘书，恒春晟会怎么想？”苏曦瑶顿了顿，“或者换一种说法，如果乔希儿去当他的办公室主任或者秘书，你啥感觉？”
“也许他本来就对你有戒备之心，但如果再加上这些仇恨，那么你们之间的冲突还能避免吗？届时我惹上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倒也无所谓，但是女娲集团做好和恒家发生冲突的准备了吗？”
张扬一阵默然。
半晌后，忍不住奇怪问道：“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就想到这些问题了，当初不也进来了吗？”
“我良心发现不行吗？”苏曦瑶没好气地反问道。
“说真话。”张扬道。
“闪灵。”苏曦瑶看着张扬，杏目微熏，“国家需要的是一个健康发展的女娲集团，而不是一个陷入内斗、甚至是权谋斗争的女娲集团。”
“你这也太官方了吧？”
“然而这是我真实的想法。”苏曦瑶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为了我自己一时私念，让女娲集团蒙受不必要的伤害，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你也不用担心我在恒春晟身边，会对女娲集团有什么不利，短期内，恒春晟还没有这个影响力，况且他走的是仕途，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还有别忘了，闪灵也得到了国家领导层的认可。”
“你说得让我竟然无法辩驳。”张扬叹了口气道。
“你叹气的模样，还真是有些……”苏曦瑶端起杯子，敬了张扬一下，“今夜后，暂且别过。”
继而微微一笑道：“我们日后还会再见面的。”
张扬举杯和她碰了一下：“希望不会是敌人。”
苏曦瑶笑了笑，并没有给答案，而是一口把红酒喝完了：“头有点晕，我先去休息一下。”
张扬抿了抿嘴，点了点头：“那小心点。”
看着她走了一段路，张扬想了想，问道：“真的就订婚了吗？”
苏曦瑶停下脚步，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张扬：“干嘛，你还想反对？”
“明知故问。”张扬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声。
苏曦瑶不明就里地哼了一声，然后就走了：“千万记着，你有一些不可描述的把柄在我手里。”
我叉，什么把柄？
张扬很想追上去问，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迈开脚步。
独自端着酒杯，倚靠在栏杆上，凉风袭面，眼前美女如云，不胜风景。
当然，蓦地胳膊一疼，回头一看，蔡冰和乔希儿一起出现在身后。
“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