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金在本位面不可能使出固有结界及以上等级的能力,不过在啪过艾莲之后,他的“上限”得到了解放,故而可以通过一段时间的准备酝酿——或者称之为“施法引导”也行,展开极度削弱版的领域。
这倒也是正好,金推测他准备编织的梦境会对瓦伦缇娜的身心造成恐怖的伤害,极度削弱后的领域却完全丧失了“真实伤害”的属性,免得他还要费心思去进行“取消伤害”的操作过程——毕竟那是黑乃胡梦的领域,若论“爱意”程度,金通过心心相印确实可以完美复制这项技能,然而掌控并非来源于自己本身的领域,难免会有些误差的嘛……
之所以金要玩出这么复杂的事情,是因为他觉得瓦伦缇娜的野心并不会轻易消失,不让她受点打击的话,搞不好今后还会想尽办法钻“永恒契约”条款的漏洞,或者找机会挑起宫斗什么的,那就不美了。
即便采取“完全魔化”的手段,也仅仅会让瓦伦缇娜变得更邪恶而已,简直与目的背道而驰。
因此,金最终决定对瓦伦缇娜使用当年派遣黑乃胡梦劝诱间桐樱的方式——极度真实的梦境宣告险恶的未来,唯有你眼前的人才能拯救你脱离苦海。
——唊,开始做了梦了哦……
——梦境的分割线——
“……这里是?”
瓦伦缇娜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令她的思考回路陷入了困惑之中。
“我的公宫?奥斯特罗德?我明明是在……诶?是在干什么来着?”
“瓦伦缇娜大人?”
副官的声音让瓦伦缇娜回过神来,视线投向办公桌上。
“啊,对了,最新情报……嗯?艾丽奥诺拉俘虏了布鲁奈的一名乡下伯爵?”
就这样,“时间”有条不紊地流逝着。
在西利西亚的王宫里装病卖萌,还特地跑到索菲娅·奥贝尔塔斯的面前演一演……
获悉“红头发的乡下伯爵”似乎拥有强大的魅力和神奇的力量,于是瞬移过去亲自观察,结果被睡着的目标无意识中袭了胸……
暗中与布鲁奈的冈隆公爵紧密联系,在其装疯焚城之后将他接到奥斯特罗德,双方共谋大事……
吉斯塔特的国王维克特年事已高,竟然指定毫无王室血统的巴尔托伯爵尤金·舍巴林为王位继承人……
而在那之前,亚莉珊德拉·阿尔莎维恩在与魔物的海战中加重了病情,当代最强战姬溘然长逝……
——机会终于来了!巴尔托伯爵并非正统王族,龙具的反应也证明了“不算背叛王室”,再加上我自己也有一丁点儿稀薄的王家血脉!
瓦伦缇娜按捺住内心的亢奋,在静静等待维克特驾崩期间,她与艾莲也有相会,略微参与到对姆奥吉奈尔王国的战争中,和“泰格勒威尔穆德·沃鲁恩”有所交集……
终于,维克特死了!
瓦伦缇娜顺势起兵,而“煌炎巴尔格雷”的新任继承者也不甘寂寞,为了某种目的浑水摸鱼中……
然而,虽说瓦伦缇娜的奥斯特罗德公国应该是七位战姬的领地中最富庶繁华兵强马壮的,但战争进行得并不顺利。
因为,不知不觉间,柳德米拉、索菲娅、伊丽莎白——还有刚刚回到所辖公国布列斯特的奥露嘉,竟然都站到了艾丽奥诺拉……不,站到了“泰格勒威尔穆德”的身边!
有五名战姬相助,自身也拥有最高可以达到一击破城程度的力量,黑弓的“魔弹之王”事实上已然立于不败之地!
甚至,“魔弹之王”及其盟友们——或者说后宫们根本没有把瓦伦缇娜当成最终的敌人,他们真正要打倒的目标,是企图利用黑暗女神提尔·娜·法之力颠覆人类世界的魔物们!
——魔物?魔物……魔物!
“……!”
瓦伦缇娜猛然睁开眼睛,茫然地环视四周,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转动。
——惨败……溃逃,突如其来的晕眩?!
渣咯……
奇怪的声音。
某种粘腻的、粗糙的、成群结队的不明物体正在缓缓蠕动般的声音。
瓦伦缇娜的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也看清了正在这个巨大洞窟中蠕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某种生物的……触手?太、太多了一点吧?感觉好恶心啊!
谁也不知道脑洞突破天际的十一区人民是怎么会想到、并且把“触手”这玩意儿发扬光大到无与伦比的地步,但总而言之……
“诶?要做什么……咦?不、不会吧——!?”
瓦伦缇娜刚想起身逃跑,这才骇然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粗壮的触手紧紧束缚在原地,尝试呼唤龙具,却没有任何回应——而触手们已然分开了她的双腿,向“不可以”的地方急不可耐地蜂拥而去。
“等——不、步行……呜呜呜!?”
——嘴巴……呼吸要……胃里也……
毫无疑问,接下去上演的就是经典的触手本剧情了。
不过,战姬——而且是一个试图篡位的野心家战姬的心灵,并非一顿触手地狱就能瓦解掉的。
为了不把瓦伦缇娜生生干死,触手们在一段时间后偃旗息鼓,如潮水般退去,徒留四肢依旧被专用触手绑住的瓦伦缇娜在原地三洞冒浆地喘息呻吟。
“呀,看起来您的气色还不错嘛……”
——这个声音……冈隆——!
瓦伦缇娜勉力睁开被腥臭的浊白液覆盖了一层面膜般的双眼,凌厉森冷的视线投向黑暗角落里浮现出瘦小身姿的老头。
“你……是你!”
“喔喔!很好很好!”
冈隆仿佛兴高采烈一般鼓起掌来。
“看到您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您一定可以为我们生下很多健康的孩子——它们会在抵挡‘魔弹之王’的军队时消耗得很快,不过只要有你在,坚持到我们一族达成夙愿还是足够的。”
说着,瘦小而邪恶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中,而众多或高大或奇形怪状的魔物则从四周的阴影中迈着沉重的步伐映入瓦伦缇娜的眼帘。
“我已经老了,不如年轻人有‘干劲’了,不过它们身强力壮,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嘎嘎嘎……”
——这些都是……魔物?
好像石头构成的巨人、头部类似青蛙的怪物、还有小型亚龙?
那是什么?
狮子?
羊?
不对,不不不,不是那种程度的问题!
这些家伙,全都要对我……!?
瓦伦缇娜只觉得天昏地暗如坠冰窖,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她的意志而停止,接近三米高的石巨人凭着人高马大的体格率先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本来就没合拢的双腿分开成一字马。
“不行——!石头!石头怎么可以……!”
尖叫声随着瓦伦缇娜小斧的高高图起戛然而止,她只能伸着舌头倒吸凉气。
“放心好了……”
石巨人宛如雷鸣的隆隆声音在洞窟中回响。
“你的身体已经被之前的触手改造过了,可以适应各种魔物的生殖器官,敬请好好享受吧,前·战姬小姐。”
黑暗,会让名为“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而暧昧。
瓦伦缇娜一开始还试图记住每个魔物,用仇恨的眼神盯着它们,拼命思考逃跑和复仇的方法,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快感开始超过痛苦,她终于无法数清自己被多少奇形怪状的魔物侵犯过,甚至……
甚至无法记清自己在高潮的同时生下了多少魔物的孩子。
更恐怖的是,那些“孩子”每个都是迎风就长,马上就掉过头来一边吸吮瓦伦缇娜的汝之一边疯狂地侵犯她。
瓦伦缇娜终于意识到,她不再需要伪装,而是真的变成了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子……
“救……呜!”
细若蚊蚋的声音马上被焦急暴躁的崭新魔物用不可描述的部位堵回喉咙里。
——没有人会来救我……没有人会来救一个对新王兵刃相向的贵族领主;没有人会来救一个装腔作势的骗子;没有人会来救一个失去了战姬力量的、毫无价值的、被魔物们蹂躏成破烂人偶的残花败柳!
黑暗中,重复着魔物们的狂欢,散落着野心家迟来的悔意与绝望……
——现实的分割线——
理所当然,这是在“真实的历史”的基础上经过“艺术”加工的产物,所有的魔物其实都是由金亲自扮演来与瓦伦缇娜进行“神交”的,痛觉和快感都可以用领域的效果进行模拟,否则哪里还称得上“真实梦境”呢?
事实上,根据原作中魔物死亡后会变成无机物而崩溃的表现,金认为本位面的“魔物”很可能是一种无性繁殖的远古遗民,自然不可能玩出十八禁的花样来。
但是,瓦伦缇娜肯定不清楚这一点嘛……
“三、二、一!”
金故作姿态地打了个响指,而瓦伦缇娜一片混沌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
“呃……我……救……是人……?”
瓦伦缇娜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一松使得龙具镰刀掉落到地上,一个猛子扎到金的胸前,紧紧抓攥着他的衣襟发出崩溃般的哭声,泪水一下子就打湿了布料。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呃……还没醒吗?”
——唔,好像有点儿玩过头了?
“那个啥,你先放开我一下,这样子哭哭啼啼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被触手夺走第一次!我不要被魔物射到高潮!我不要生魔物的孩子啊啊啊——!”
——哦呀?还是有女孩子的一面嘛!嗯,可以考虑减刑……
于是,金给瓦伦缇娜拍了个安定心神的“清神咒”,并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与背部。
“乖~乖~回神啦回神啦,我只是把‘真实的历史’展现给你看而已,要是那样就崩溃了,你的王道也只是个笑话而已嘛!”
——似乎《魔兽世界》的红龙女王曾经被兽人当成肉便器也依旧精神焕发?
还有《魔法门之英雄无敌6》的某位女贵族,好像怀着仇人的孩子成功地实行了复仇来着?
所以说欧美系的背景故事简直是……呀咧呀咧哒呐!
“真实的……历史?”
瓦伦缇娜机械地重复着这个词组,声音气若游丝,凄惨的苦笑浮上面庞。
“我、确实是个笑话啊……”
——唔,时机正好,最后推一把就行了。
“如果没有我搅乱了命运的轨迹,那么成为各种魔物的苗床度过余生,在黑暗与绝望中被榨干最后一滴生命力,就是你可悲的终末了。”
金悄然运起永恒之力,勾动瓦伦缇娜的心弦。
“最后,当‘魔弹之王’粉碎魔物们的阴谋之后,你还是会被找到并救出的,出于怜悯,没有人会再追究你的罪责,然而被魔物改造过的身体会自动追求异常的淫欲……”
“不要说了!”
瓦伦缇娜仿佛鸵鸟一般把脑袋埋在金的胸口,激动地大吼大叫。
“明明只是梦而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
于是,金当场就吟了一首现代打油诗(注1):
天下风云出我辈,
但入凡俗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今生一场醉。
提兵跨骑挥血雨,
尸骨成山鸟惊飞。
名利如云心似潮,
只叹荏苒几人回。
归者独行魂已倦,
红颜白首生罗帷。
莫问红尘三千事,
拈花把酒尽余杯。
虽然瓦伦缇娜不懂汉语艺术的韵味,但在“翻译系统”的全力支援下,她还是能理解个大概的。
“我是‘神’,你的一切我都很清楚——因为幼年时被阿斯瓦尔王国的‘中兴女王’瑟菲莉雅的传记故事深深震撼,所以试图效仿她的梦想深深扎根在你的心中——可是,和身为女人的幸福比起来,称王称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邪异淫邪的感觉仿佛被戳破的肥皂泡般消失不见,金轻轻捧起瓦伦缇娜的脸蛋,将神棍的气质完美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说实话,你的野心并不丑陋,你想要成为王,其实只是认为你比起其他人可以做得更好,只有你才能把吉斯塔特建设得更强盛繁荣吧?正所谓‘勿忘初心’啊,你是不是在追求目标的时候把最初的愿景忘记了呢?”
“……什么嘛,明明刚才,嗯,就是刚才,用那么好色的眼神看着我!”
瓦伦缇娜似乎终于彻底从梦境的影响中走了出来,语调恢复了一丝过去的柔中带刚,不过双眸中对王权的渴望已经消退大半。
究其缘由,是因为瓦伦缇娜发现整个梦境完全合情合理,没有任何的突兀与荒谬,无论她怎么做,失败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就是分割线——
注1:改编自《惊悚乐园》——当然,百度表示其中大半出自《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源头则是《人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