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显然还有些迷糊。
随后很快就发现自己身处的是什么环境了。
“啊……我……我睡着了？”感觉到自己后背微微增加的厚重感，秦小萌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张扬还把他的大衣拿给她盖了。
刚接起电话的张扬，首先听到的就是高琪的揶揄声：“新妹子？谁啊？”
张扬看了看秦小萌，秦小萌才发现张扬在讲电话，急忙伸手掩住自己的嘴。
“怎么了？”张扬好奇地问道。
“先告诉我你身边的妹子是谁，我再告诉你。”高琪满嘴八卦地磨着张扬。
张扬有些尴尬，他要是不说的话，满足不了高琪的八卦之心，高琪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说了的话，又有些尴尬。
因为高琪只会更加的八卦，肯定还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秦小萌还在身边呢，以高琪那种性子，肯定是满嘴荤话……
所以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在忙正经事呢，是不是那边查出什么结果了？”张扬试图转移话题。
“差不多吧，有结果了……你不想知道？”
“你说呢？”张扬没好气道。
“许丹莹？不像啊……小妮子变声了？”
张扬有些头大：“不是……”
“该不会是颜曦晨吧……”
“她在姗姗那。”张扬有一种想要挂掉电话的冲动。
“哎呦，不得了……你……你该不会是把杨老师拿下了吧？”
“秦小萌……”张扬吸了一口气，坦白道。
“哎，张董……”秦小萌以为叫她。
张扬冲秦小萌摆手，压低声道：“秦秘书，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而那边的高琪，沉默了半晌，然后才幽幽地说道：“不到两个月……这次我输了，我还以为你能撑过两个月……”
张扬咽了咽口水，跟高琪争论这种问题，纯粹就是多余的。
但是不说也不行，因为她要是觉得张扬把秦小萌给睡了，那么，接下来公司肯定会有所动作的，秦小萌待在秘书室的时间估计就要开始倒计时了。
“别开玩笑了……赶紧告诉我结果。”
“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初步判断，有三家公司财务状况看起来有些问题，更详细的，要明天才能告诉你结果。”
“大体什么问题？”
“简单地说，资不抵债。”
“行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把这些公司的状况整理出来给我。”张扬伸手摸了摸额头，转头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秦小萌一眼，这个气质美女的直觉还真是挺牛的。
“那个，稍微小声一点啊，杨老师就在隔壁住对吧，小心你的小命，我要继续睡美容觉了。”高琪终于识趣地把电话挂了。
事实上，她其实一直很有分寸，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绝对不会太过。
秦小萌没走。
她一直待在一旁，虽然张扬让她先回去睡觉。
“对不起啊，刚才不小心睡着了。”秦小萌吐了吐丁香小舌，把披在身上的大衣递给了张扬。
张扬摇了摇头：“没事，对了，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些事也不急，慢慢来。”
“怎么能不急呢？最迟后天，我们就要安排去德意志联邦考HXCPT，如果高腾造假，我们就根本没必要安排航班过去。”
一席话，让张扬竟然无可辩驳。
“你不困？”张扬接过她递过来的大衣，问道。
秦小萌摇了摇头：“睡了会儿，不困了。”
张扬心里感叹了一句，工作狂啊，但还是好心提醒她道：“已经快一点了。”
秦小萌闻言赶紧看时间，这才发现是真的快到凌晨一点了。
顿时就有些脸红道：“那个……那个，我是不是影响你休息了？”
张扬摇了摇头：“我都习惯了这个时间点了，我怕你睡太晚了，容易影响皮肤。”
“我……我没事，我是你秘书嘛，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秦小萌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份工作而已，没有要求那么多吧？”张扬闻言，不由微微一笑，“你还真的啥都做啊？”
“那个……”秦小萌吐了吐丁香小舌，似乎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语病，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多劳多得，您给我那么高的薪水，我得对得起这份薪水。”
闻言，张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胸前那对饱满的峰峦上面。
话说，她可是补星使候选目标呢，可是这一次的妹子们，除了董离和程洁看起来比较容易之外，其他的，难度都有些大啊。
当然，秦小萌看起来还是挺敏感的，张扬目光一移，马上就感觉到张扬看到她胸部上。
便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反正明天也没啥事，先把这事弄清楚了。”
张扬点了点头：“行，你要是不困的话，刚好有些资料，你一起看看。”
“嗯！”秦小萌点了点头。
张扬拿了自己的电脑，把高琪传来的资料转发给秦小萌。
“要不要给你叫夜宵？”张扬一边问道。
“不用了，我不饿……”
她虽然这么说，但张扬还是打开行李箱，拿了高晓给他准备的咖啡，看了看，问道：“我这有两种咖啡，Geisha瑰夏和KopiLuwak，你要哪种？”
所谓KopiLuwak，当然就是猫屎咖啡了，价格不菲。
秦小萌闻言，急忙站了起来，答道：“我……我给您泡吧。”
“没事，你看你的资料，那我给你泡KopiLuwak了？”
“不用了，我还是选瑰夏吧。”秦小萌站了起来，“张董，还是我来吧，怎么能让你动手呢。”
张扬也没跟她客气，让她去泡了。
看起来，秦小萌动作相当的娴熟，烧水，冲泡，如同演练过的一般……
很快，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其实张扬不怎么喜欢咖啡，而且喝咖啡能提神的说法，似乎在他身上也没啥效果，但是入乡随俗吧。
身旁几个妹子，却有不少喜欢咖啡的。
“你不喜欢KopiLuwak？”张扬顺口问道。
而秦小萌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嗯。”
“因为它的名字？”事实上，有不少人听到猫屎咖啡这个名字，就败了，尽管它的价格相当的感人。
秦小萌摇了摇头：“是因为KopiLuwak真的没有瑰夏好喝，而且正品的KopiLuwak其实很难买到，您好像也不喜欢？”
张扬笑了笑道：“我觉得还不如喝可乐。”
“其实……好的咖啡，要看您怎么品的，大部分人都只会觉得有些苦涩……但是萦绕的香味却不是普通饮料所能比拟的。”秦小萌很显然对于张扬的答案有些不太满意，忍不住辩解了一句。
“我知道，就像女人和红酒……”张扬微微一笑道，“好的女人和红酒，都是需要慢慢去品的，不过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耗在上面，我是个很肤浅的人。”
秦小萌闻言，急忙端起咖啡，浅尝辄止地吮了一小口，不知道是不是喝得急了，脸都有些红了，感觉张扬这句话似乎还透露着一股其他的信息啊。
意思是，他不喜欢矫揉造作的妹子吗？这是在暗示自己要主动？
“张董……高腾科技看起来是真的有问题。”秦小萌呼了一口气，盯着电脑屏幕，缓解一下内心的小尴尬。
“我知道，看出来了。”张扬淡淡地说道。
“那我们和他们的协议？”
张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