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金也怀疑过是不是原作中所谓的“魔物势力”暗中下手,用未知的慢性剧毒或者诅咒来除掉亚莉珊德拉这位号称“当代最强”的战姬,不过假如真有那么厉害的手段,魔物们恐怕早就干掉所有的战姬了。
那么就只剩下“疾病”这种可能性了。
癌症晚期?
不太像,且不论那种情况会伴随着各种剧痛和吐血之类的可怕症状,更何况亚莉珊德拉除了消瘦和身体间歇性麻痹之外,也没有其它的病状。
故而金直觉认为先天性心脏病是最大的可能——就是新闻中多有报道的、学生猝死的病因,平时看起来能跑能跳,也经常参加运动,可是突然有一天就扑街了……这种情况,应该是与亚莉珊德拉的现状最相像的了。
当然啦,众所周知,就像金早期在《鹡鸰》的时候一发治好钿女的苇牙日高千穗那样,事实上现在他只需同理即可——然则当时是“诱之以利”,那样的方法对堂堂战姬可难以奏效,还是徐徐图之更佳。
“你就直说,到底能不能治啊?金!”
亚莉珊德拉还没开口,关心则乱的艾丽奥诺拉已经坐不住了,稍显气哼哼地瞪着金。
“别着急啊,艾莲。”
金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点亮治疗术的光芒。
“你们知道这种治疗的力量,它的本质是什么吗?是激发人类的生命力哦——所以,伤口会快速愈合,小毛小病会马上消失。”
为了合理性,金再度展开半真半假的忽悠。
“虽然普通人的生命力会自动回复,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生命力不足,那么会怎样呢?”
眼见两位战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金便用低沉的声音揭晓了答案。
“我的‘治疗’反而会带来死亡哦。”
“怎……!”
艾丽奥诺拉张口欲言,却猛然注意到金老神在在的表情,往下沉的心顿时回升了上来。
“你,一定有其它办法,对吗?”
“当然。”
金傲然一笑,从怀中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小巧水晶瓶。
“我可是‘诸神之王’的使者,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够在不清楚病因的情况下治好病人,那么也就只有我了。”
“这是……”
“不能使用‘术’,那么就只能使用药物啦!”
说着,金就将水晶瓶递给了亚莉珊德拉。
“口服,一瓶下去,保证见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服用这种药还是会有两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
虽然发出了疑问,但亚莉珊德拉已经揭开了水晶瓶塞子,将那融化果冻般的白色液体一饮而尽。
“诶?挺好喝的……这个真的是药?”
“其一,这种药只能压制病情,并不能真正治好你的病,具体压制时间因人而异,我无法马上作出断言;其二,在药效结束后,它可能会产生一点微妙的副作用,不过敬请放心,那并不会损害你的健康。”
“这样啊……”
亚莉珊德拉向艾丽奥诺拉露出歉意的表情来。
“那真是不好意思,艾莲,看来我需要请求你们多留几天了。”
“没关系!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嗯?”
艾丽奥诺拉笑着摇摇头,却是忽而微微圆睁双眸。
“药效……这么快!?”
“诶?”
亚莉珊德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而她自己也感觉到身体恢复了活力,过去用不完的力气又回来了!
“这……真的是,神药——神迹啊!”
亚莉珊德拉抬起自己的双手,虽然它们还没有完全复原到健康的外表,但重生般的轻盈做不得假,沉重而迟钝的疲劳呼吸间不翼而飞!
“别高兴得太早……”
瞅着迫不及待下地活动手脚的亚莉珊德拉,金故作轻叹一气的样子,给她和笑逐颜开的艾丽奥诺拉泼上一盆冷水。
“我说过了,药效能持续多久我自己都说不清,你还需要‘留宫观察’一些时日才行。”
“嗯嗯,你是医生,都听你的!”
亚莉珊德拉微笑着伸展四肢,郑重地向金微躬致谢。
“非常感谢你,金!不过,现在请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
“哦,明白。”
虽然心中腹诽“已经被我看光摸光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但金其实很清楚大多数二次元的美少女们就是如此矜持,对某些叫花子守夜、江边上卖水的事情特别执着——美其名曰:礼仪。
总而言之,当门外的仆人看到亚莉珊德拉满面红光健步如飞地走出房门时,一个个都呆若木鸡——然后欢天喜地奔走相告。
晚宴。
不出所料,还真是简朴的风格,或许正是因为亚莉珊德拉和艾丽奥诺拉亲如姐妹,故而才不会在餐饮的外观上多费工夫,只要味道可口就行。
显然,吃东西这种事情基本上没有赘述的必要,战姬之间的谈话才是重点。
“艾莲,有情报显示,和你的莱特梅利兹一山之隔的布鲁奈王国正在发生内乱,没有影响到你这边吧?”
“啊,确实如此,不过没关系,遭殃的是布鲁奈王国边境一个叫阿尔萨斯领的小地方,并没有影响到莱特梅利兹。”
——看来就算有我的乱入,“王子”还是“战死”了,布鲁奈王国的两大公爵趁着国王神志不清开始扩张势力互相争斗……啧,可惜了那只女仆呢,虽说我对村姑等级的存在性趣不大,不过有机会的话,那只女仆和那位“王子”殿下都可以想办法搜寻看看。
国事没谈多久,两位战姬就开始闲扯家常,莉姆也不时稍微插嘴两句,而金作为暂时“治好”了亚莉珊德拉的最大功臣,主人自然不可能冷落了他,在和艾丽奥诺拉聊天的时候常常把话题往金身上扯,知心姐姐般的态度愣是弄得本来对金只是想要挽留绝世奇才外加多日相处之下确实提升了不少好感的银发少女脸红心跳……
——Nice助攻!作为回报,将来就用组合神技送你上天吧!
仆人们见自家的主君确实身体状况非常好,于是也没有劝阻她早点休息,结果晚餐一直吃到夜宵,待得莉姆不小心打了个哈欠,两位精神抖擞的战姬小姐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竟然这么晚了……”
艾丽奥诺拉不好意思地苦笑着摇头。
“莎夏,你的身体没事吧?”
“放心好了,看来金的药效没有那么快过去。”
亚莉珊德拉主动站起身来,呼唤仆人。
“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我们都该歇息了——来人,带贵客去客房。”
——沐浴后就寝线——
客房……客房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在于——亚莉珊德拉把金和艾丽奥诺拉安排在了一间房,莉姆反而独自住在另一间。
“诶?莎夏是这样安排的吗?”
艾丽奥诺拉前所未有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情绪溢于言表。
“是,亚莉珊德拉大人说这一间是金先生和艾丽奥诺拉大人的客房。”
仆人虽然肯定会好奇战姬们的私人感情生活,不过在战姬小姐当面的情况下,还是努力克制住八卦的心理,低垂着脑袋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客房。
“有什么问题吗?”
“艾丽奥诺拉大人,只要金先生和我换一下不就好了?”
没有金下达绝对命令的情况下,莉姆自然表现得相当正常,立刻就想要为主上排忧解难。
“唔……不,不必了!”
就连金也没有想到,艾丽奥诺拉居然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虽然莎夏有点误会,我和金并没有进展到……不过倒也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要好好跟他说呢,就这样吧,晚安,莉姆!”
“诶?哦,好的,晚安,艾丽奥诺拉大人。”
“嗯,不过金,我要先进屋换睡衣,等我说‘好了’你再进来。”
“没问题。”
金的表现依旧绅士无比,然则他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天赐良机呢?正所谓“日久生情”,此时不日更待何时!
朴素的客房,不过家具和装潢竟然比亚莉珊德拉自己的房间相对更华丽一点。
——啊,果然是双人床。
用幻衣术将外套变成睡衣后,金瞄了眼亚莉珊德拉贴心安排的大床,便将目光投向了面色微醺的艾丽奥诺拉。
即使是宽松的睡衣也无法掩盖银发少女惹火的身体曲线,甚至那对最为引人注目的玉风正剑挺地撑起睡衣的前襟,在轻薄的布料上荡起媚惑的微波。
“唊……你想对我说什么,艾莲?”
这些日子以来,金虽然一直表现出对艾丽奥诺拉的倾慕,但并没有急色得整天视奸她,故而现在也是稍微扫过撑着睡衣的胸口,就为了表示尊重而与其对视了。
“如果你介意的话,其实我睡在地上——或者飘着睡也行。”
“你在说什么傻话?”
艾丽奥诺拉已经率先跳上了床,并且拍了拍她左边的位置。
“别呆站着,有什么事情到床上来再说嘛!”
——艾莲啊,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的歧义大了去了?好吧,或许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在矜持地诱惑我?
“喂喂,我会把持不住的哦!”
金还是拿出了最好用的“以退为进”之计,再摆出半开玩笑的态度,然而在动作上却是一闪飘落,躺靠到了艾丽奥诺拉的身侧。
“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我……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语调缓慢,艾丽奥诺拉并拢双腿蜷缩起来,摆出抱腿而坐的姿势,脑袋后仰而无焦距地望着天花板。
“所以,我无法理解你对我的感情到底从何而来,可是……”
话锋一转,艾丽奥诺拉突然扭头过来,盯着金的同时探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一天,看到你触碰莉姆的胸部的时候,我的心里产生了别扭的感觉——而今天,你在附魔莎夏全身的时候,我确认了……那是‘难过’的感情,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吃醋’吧?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因此有必要确认一下!”
仿佛用话语来坚定自己的决心,艾丽奥诺拉说罢便拉着金的右手按到了她的左胸上,而由于姿势的关系,金不得不转身过去面对着她,露出虽有预感却没完全料到的震惊的表情来。
“明明我才是你的恋人吧?为什么反而是她们先被你摸过了呢?”
“呃,那是治疗和触诊,而且是你同意的啊……”
“我知道!但是——现在,是我。”
艾丽奥诺拉稍许加大了力气,使得金的五指有些陷入她柔软的乳房中。
虽然隔着睡衣,但弹软与温润的感觉依旧清晰地沁入了金的手心,甚至可以察觉到那颗逐渐挺立起来的细小殷实的确切位置,不禁使得他下意识地轻轻揉抓了一下。
“啊……”
艾丽奥诺拉发出了细微的媚吟,面庞越发鲜艳,美丽的红眸却并未逃避,目光炯炯地凝视着金。
“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那个时候,我看到莉姆的表情反而是平静了下来,为什么她没有表现出奇怪的样子呢?你能告诉我吗,金?”
——因为她已经被我摸习惯了呀!
“因为……你对我产生了男女之情啊!”
金温柔地微笑着,开始了他最擅长的亦真亦假哄骗式真情吐露。
“我很高兴哦!虽然这份感情还不算特别浓烈,但却已经让你做出了如此大胆的举动——那么,也让你感受一下吧!”
说着,金牵起艾丽奥诺拉的右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倒是也想过直接让对方抓住自己已经变得硬邦邦的肉棒,然则以目前位面法则压制后的身体强度,万一战姬小姐因惊吓而手劲猛增,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感觉到了吗?我的心跳和你一样剧烈,这就是我们互相之间存在感情的最有力证明啊!”
“唔……!”
虽然艾丽奥诺拉以佣兵之身被龙具选为战姬,从社会底层到贵族高层的生活经验都堪称丰富,但“爱情”这种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人——以及很多真正经历过的人,都难以完全说清一二三四五,何况她这样还保留着纯洁少女心的可爱姑娘呢?
于是,金深情而浓烈的视线加上手指不动也能激发女性繁殖本能的力量,分分钟就让艾丽奥诺拉的心防分崩离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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