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开玩笑的。”张扬双手交叉着，撑在了桌上，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开了一个荤笑话而害羞的自觉，笑眯眯地看着秦小萌道，“倒是没想到，我们在这种场合再次见面了。”
秦小萌脑袋微微一垂，眼神稍微避开了张扬肆无忌惮的侵略，浅浅一笑道，“我也想不到张总您和外界传言的一点都不像。”
“不像？”张扬不自觉的被秦小萌带了节奏，好奇地问道，“外界对我的传闻是怎样的？”
网上的传闻，张扬当然知道，反正褒贬不一，至于生活中的。
他现在接触的，都是绝色美女，抠脚大汉也就和几个同学以及身旁几个保安，还有就是高层官员有所交集。
所以，秦小萌所在的那个阶层，大概也就是白领阶层或者是说中产阶级对他印象如何，张扬并不是太清楚。
“真话，还是假话？”秦小萌促狭地看了看张扬，问道。
“当然是真话。”
“好吧，外面都传言，女娲集团老板，天才与恶魔集于一身，才华横溢，但好色、冷血，有枭雄气质，只要是美女，都不放过。”
张扬摆了摆手，盯着她笑着问道：“这些话，不应该在前几天说吗？”
“那时候，你还不是我老板。”秦小萌答道。
“为什么这么说？”张扬松开双手。
“因为我会是一个说实话的秘书。”秦小萌答道，“小老板喜欢会奉承而且漂亮的秘书，中等公司的老板喜欢实用而又忠诚的秘书，至于您这种超级老板，喜欢的是说实话不含糊的秘书。”
张扬歪着脑袋想了想，笑了：“我还是听不大懂，能否详细解释一下。”
秦小萌闻言，顿了顿，看着张扬说道：“能给我一杯水吗？”
张扬按了一下呼唤键，高晓走了进来。
“给秦小姐拿瓶水。”
高晓闻言，看了看秦小萌，扁了扁小嘴，走到张扬边上的冰柜前，而后问道：“秦小姐，想喝什么水？”
“苏打水……谢谢。”秦小萌答道。
高晓闻言，脸色有些诧异，但还是拿了一瓶橙味的苏打水，放到秦小萌面前。
然后走出办公室。
秦小萌自己拧开盖子，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张扬，喝了一口。
放下瓶子后说道：“一己之见，请勿见笑，现在的小老板，经营的公司一般都很小，采购业务一手抓，手下管理的人也不多，所以，他找的秘书一般不需要做太重要的事，因为重要的事，他也不放心给自己的秘书做，所以秘书不需要太能干，只需要漂亮、养眼即可，这样的秘书往往会发展成小三。”
“至于中等规模的公司，一般是指员工在几百人到上千人之间，这种公司制度齐全，组织架构完整，部门职责都定的好好的，这种老板身旁根本不缺女人，所以没必要找一个漂亮的秘书来招惹是非，他要做的，是对整个公司进行完整的掌控，所以秘书嘛，自然就成了他养在公司的眼睛，必须实用而又忠诚。”
“那大公司呢？”张扬笑了笑，秦小萌这种似是而非的论点谈不上太新鲜，不过嘛，能这么流利地说出大小公司的差异，证明她是做过功课的。
“大公司，尤其是像女娲集团这样的，下面子公司数十个，员工上万，作为老板，想要掌握整个公司的状况，完全不可能，也没必要，这种超级大公司制度完善，监督机制齐全，作为老板，他需要做的只是把握公司的战略发展方向，掌握公司实际业绩，因此作为超级老板的秘书，需要的是能把最实际的情况汇报给老板，给老板提供正确的建议，这样的秘书，更像是一种顾问的角色。”
“有点意思。”张扬这话算不上赞扬，以秦小萌要担任的职位来说，有这种见解，并不算太奇怪。
重要的是，秦小萌给自己的定位。
那就是说实话，做顾问。
这就是说，她自己要承担的责任，就是给老板当耳目，因为要说实话，你得有说实话的能力，你要收集信息、资料。
你要收集信息、资料，干这些活，你就必须掌握一定的权力，没有权力，你凭什么要资料，要信息。
而这个角色，有点像以前的许丹露。
对比之下，高晓把自己定义为只是来伺候张扬的，两者相比，还是有差异的。
所以，自己更喜欢什么样的秘书呢？
一个有点野心的秦小萌，还是一个乖乖听话的高晓？抑或者关小影这种带着点小刺的？
不过张扬也不用去烦恼，因为如果招了秦小萌，不就几样都齐全了。
心里有了些底，张扬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而是淡淡地说道：“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觉得，如果你当我的秘书，可以为我做些什么？”
“来应聘前，我有做过一定的功课。”秦小萌看着张扬，很平静地回答道，“眼下的女娲集团，现在已经不单单只是女娲药业一家独大了，西比特区是一大块，女娲药业是一大块，但是女娲航空公司又何尝不是一大块，如果还要加上蓝钢集团、S-MART电商项目、飞扬科技、蓝星集团，简直就是一家巨无霸，直接管辖的员工超过一万人，但是间接的员工其实已经至少有三万人。”
“预期在五年内，女娲集团至少拥有十万名直接员工，五十万间接供应链员工……如此庞大的一个大集团单单一个许总来辅助您，肯定是不够的，所以我觉得，未来的我，希望可以成为许总的后备补充。”
“这也是我不要国外任何高新企业，也想要加入女娲集团的原因。”
秦小萌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自信，甚至张扬都觉得，她的野心应该不仅仅只是当许丹露的补充而已。
“你对女娲集团这么有自信？”张扬波澜不惊地问道，要是其他老板肯定已经坐不住了，这样的增长未免也太夸张。
但是张扬知道，秦小萌并不是信口开河的，他自己确实是有这个信心。
“很有自信，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只是面试……还不一定录用你。”张扬看了看手中的简历，淡淡地说道。
秦小萌的自信张扬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在贺高勇的威吓下，还能镇定自若地去化解危机。
秦小萌看着张扬，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毕竟女娲集团不像开始那样了，现在已经是一家制度完善的超级大公司，董事长秘书并不是人人可以胜任的。”
张扬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吧，鉴于你的简历，也相信女娲集团的前几轮面试官他们的识别能力，所以，我认可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能胜任这个职位，不过……我还想给你一个小小的实践考验……”
“什么考验？”秦小萌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除了你之外，我这边还有一个秘书的候选人……”张扬一边说着，一边把苏曦瑶的简历拿了出来，而后递给秦小萌：“假设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秘书了，那么我希望你能帮我面试这个人，然后告诉我，她适不适合担任我的秘书。”